转景徐鹏飞办公室。前面在书店自称郑某和甫志高套近乎的特务身着军装正在向徐鹏飞汇报 郑白:处座,情况就这些。 徐白:好,看来沙坪书店可能是个红色的巢穴。姓甫的可能是地下党。 郑白:处座,马上行动吧! 徐白:不,你继续披着红旗打进去,与他们交心,成为朋友。接触的人越多越好。不见大鱼不收网。 郑白:是。 转景腰子店。江雪琴、孙明霞、华为同桌用餐。 华白:大嫂,再添点辣子。 老板娘白:好的,慢慢吃。 华白:再给我来一碗。 老板娘白:好的。 琴白:哎,老板娘,这儿为什么叫腰子店哪? 老板娘白:噢,这腰子店么…… 老板娘唱:地方生的巧,恰似人之腰。顶上红日照,华蓥入九霄。腰下是黑城哪,鬼哭又狼嚎。墙上人头吊,还要逼人瞧。夜夜梦中想,何日不断腰,何日不断腰。 地保(敲锣过)白:都到城门楼上看共党人头了,都到城门楼上看共党人头了,都到城门楼上看共党人头了! 琴白:华为,你去一号站联络上山,我去城门口看看。 霞白:江姐,我也去。 琴白:还是我去吧,天要下雨了,你去买伞。 霞白:嗯。 转景山道上,江驻足远处遥望布告。 琴唱:忽听凶信心惊碎,雾锁城楼雨霏霏。血雨淋漓不见脸,一头怒发倒竖眉。心急急,步难遣。同志啊,你是谁?雨隔帘,风迷眼。亲人啊,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一张布告红笔点,一团黑雾炸惊雷。红圈淋漓滴鲜血,黑笔如刀字如锥。抓不住雨,〔抓〕不住风,站不稳腿,欲上城楼无翅飞。我带着雪涛照片、红旗一面,市委重托、亲人祝愿,到如今,交与谁,诉于谁?相约征途情作伴,松涛啊,却为何风雨半道不相随?我怎能含着泪,去见明霞与华为?我怎能含着泪,面对巍巍华蓥把泪垂?我怎能含着眼泪,投身战斗迎接朝辉? 孙(匆匆撑伞赶来)白:江姐。 琴白:我们不进城了,走吧。 霞白:噢。 转景华蓥山,双枪老太婆转身进门。 婆白:同志们,待会儿江姐来了,谁也不许把彭政委牺牲的事情告诉江姐。我们要把悲愤藏在心里,笑脸相迎。 转景山路上,华为提着箱子在前,数十步外江雪琴和孙明霞转过拐角。 华白:江姐,快点。 霞白:来了。 华(进门,放下箱子)白:妈妈! 婆白:华为! 华白:妈妈! 婆白:华为! 华白:妈妈,这就是江姐。 婆白:噢。 琴白:司令员同志。 婆白:啊,江姐,欢迎,欢迎啊! 华白:妈妈,这位是挺进报的记者孙明霞同志。 霞白:向司令员报到! 婆白:欢迎欢迎。 婆(转头向里)白:同志们开个欢迎会,待会儿,打牙祭。请! 华白:妈,彭政委呢? 霞白:是呀,快请彭政委与江大姐团圆吧。 婆白:噢,彭政委带队伍下山去了,过两天就回来。啊,欢迎会开始了。 琴白:司令员同志,老彭我见过了。 婆白:啊?你见过了? 琴白:他在高高的城楼上眷恋地看着华蓥山。 霞白:啊!城楼上的人头是……江姐!江姐! 琴白:明霞,来,为我唱支挺进歌吧。 霞唱:挺进,挺进,挺进,这是意志凝成的力量。挺进,挺进,挺进,这是意志凝成的力量。谁能挡,谁能挡春笋破土生长?谁能挡太阳冲出山岗?……
转景山间茶楼,军官对士兵叫嚷声:“快,回去!回去,都到那边!……把他围起来……机枪准备……” 彭(回头对身旁的同志某)白:你快撤! 某军官白:预备—— 彭开枪。茶馆乱作一团,众人惊叫“快跑”,士兵开枪。枪战。彭牺牲。
转景华蓥山,江姐,双枪老太婆。 幕后合唱(插曲):谁说英雄无眼泪,只是无缘不轻流,白发青丝红蝶结,心泪交流抱成球,抱成球。 转景重庆,郑匆匆向人询问“看见华为没有,看见华为没有?”转景上楼 问两女生“你们看见华为没有?”答曰“没有。”问一男生“你看见华为没有?”答“没看见。”再问一男生,答“没有。”
转景路上,李敬原与刘思扬边走边聊。 敬白:思扬同志,最近书店的情况怎么样? 扬白:敬原同志,我越来越发现沙坪书店出现了可疑迹象。甫志高要吸收一个叫郑克昌的人入店。 敬白:噢?密切注意动向。必要时关闭书店。 扬白:噢。 两人进门。成嫂迎出。 敬白:成嫂,孩子还好吧? 嫂白:这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不睡觉。 成瑶白:李教授。 敬白:思扬,她叫成瑶。现在改名叫陈静,是山城晚报的记者,现在她在接替孙明霞,和你一起办这份报纸。 扬白:噢,太好了。我们的报纸要坚持,要发展…… 瑶白:还要扩大,争取改为铅印的。 敬白:想法很好,我们进屋谈吧。 扬白:好。 转景华蓥山。孙明霞独坐大树下。 霞白:思扬,你不会想到,我给你的第一篇稿子是写得这样令我心灵震撼的经历。你知道吗?双枪老太婆的丈夫华子良已是十五年生死不明,而江姐在山下就看到了彭松涛同志的人头哇! 霞唱:雨后青山似玉翠,一夜无眠看霞飞。常羡英雄英雄现,白发青丝两相辉。面对亲人头颅碎,怎做到藏起仇恨扬起眉?海洋深情骤然变,怎做到收住眼泪含住悲?风雨征途情作伴,生死不变壮雄威。什么是尊卑贵贱丑与美?师在身边还问谁?思扬啊,明霞呀,同对青山誓共勉。遇险难,临艰危,也当让挺进歌声伴着春风吹,伴着春风吹。 转景重庆,刘思扬疾步而至。许云峰站立相候。 扬白:重大方面已经查明,根本就没有郑克昌这个学生。他表哥是重大学生,他只是寄宿在那里。 峰白:这个郑克昌越发可疑了。思扬,立即关闭沙坪书店。通知甫志高赶快离开。明天上午十点钟在新生市场茶园见面。你去执行。 扬白:好。 转景二处办公楼楼梯,郑克昌与徐鹏飞等快速下楼,郑向徐汇报。 郑白:现在可以断定,沙坪书店是个疑点,那里可能是地下联络站。另外,甫志高还主动送给我新出的挺进报。 徐白:那个重大的学生华为呢? 郑白:已经失踪几天了。 徐白:他妈的,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郑白:我……我…… 徐白:立即收网。 朱白:什么时候? 徐白:今天晚上行动,你马上通知人。 朱白:都已经准备好了。 徐白:郑克昌,你早一点去,稳住甫志高。我们将你一起逮捕,你可要经得住苦肉计。 郑白:愿为党国献身! 徐白:马上行动。 众白:是! 转景街头,众士兵互相催促“快快!”;室内刘思扬站在书桌前看写的字,抬头对镜头说。 扬白:甫志高同志,你今天晚上要立即撤离。 甫白:哼,真没想到,当年在重大,是我引你走向革命,可今天,你却成了领导,对我发号施令。 扬白:我是在执行市委决定。许云峰同志要求在九点钟以前一定要撤离。 甫白:刘思扬,是不是你向市委汇报,夸大其词? 扬白:你忘啦?许云峰同志亲自来过,也和你谈过,不要你办文艺刊物,可你还是要办,甚至连稿件都征集齐了。 甫白:我,我这是为了扩大革命影响,广泛联系群众。有什么错?再说,这些稿子,你不是也看过?有什么不好? 扬白:我看过了,郑克昌写得这几首诗都是抄自马凡陀山歌,难道你不知道? 甫白:这……刘思扬!你是不是由于出身资产阶级家庭就以夸大同志的错误来特别表现自己?特别…… 扬白:甫志高同志,我是在执行市委的决定。有意见你可以反映。 甫白:我现在就去找许云峰同志。 扬白:不行!许云峰同志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你不能回家,到302那里过夜。明天上午十点,到新生茶园市场见面。+++++咳咳,演员念错词了,应该是“新生市场茶园”+++++ 转景街头,特务密语“快,过来。”见门上贴着“敬告读者”的关闭启事。 朱白:怎么回事?人跑了。 郑白: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是障眼法。楼上正在召开秘密集会? 朱白:也有可能。……冲进去。 郑白:诶,你们砸门,我阻拦。啊? 郑白:你们不能进去。甫先生,你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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