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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园地 - 史论 - 历史岂能如此“重现”
历史岂能如此“重现”
——评《漫游中国大学——重庆大学》有关刘国鋕烈士的章节
史论 | 时间:2008/11/17 13:19:16 作者:怀英 来源: 点击:1239

   
   J主任在为《黄》文错误进行辩解时的逻辑也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J主任坚决否认《黄》文在写作中把当代诗人的作品误当成烈士遗诗,坚称他们知道此诗是当代诗人的作品,只是借用来表达了烈士情感而已。关于诗的引用方式,J主任坚持说在重庆大学的读者群里有不同的理解。那我们又不禁要问,既然重大方面自己都觉得有歧义,当初为何不使用更加明白的方式来表达?退一步说,就算是作者和统稿人都觉得此种写作方式表示诗作不是烈士所做,可诗稿的内容已经清清楚楚地说明了抒情主人公是曾而不是刘,作者又声称刘本人写过很多诗,为何不去查找刘的原作放在这里而是要到网络上去抄一首内容与自己的叙述相矛盾的文言诗呢?我们也愿意相信J主任所说的作者对铿尔的诗作理解有偏差之说,但同时也相信重庆大学这几位作者有着基本的汉语阅读水平,她们可以读不懂诗歌的内容,诗歌的题目“拟曾紫霞咏七夕”总不能不懂吧?再退一步,几位作者连这个题目也看不懂(如果这个题目都读不懂,怎么会被挑选去写校史的?),那么,从网络上抄来的白话文注释总能看懂吧?此外,就算是找不到刘国鋕的“原诗”,为何一定要用一首诗,而且是自己都读不懂的律诗来表达烈士情感呢?难道《黄》文的作者们能写出一部书来,偏偏就写不出几句话来代烈士表达一下对自己恋人的思念么?一个接一个的矛盾,让人不由得产生许多的猜测和联想;其中的真相,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了。
   
   J主任坚持说引号中的诗作可以理解为非烈士所做,尽管我们觉得这个辩解荒诞到了可笑的地步,但为了验证其可靠性,我们也在网络上进行过一点调查。绝大部分网友都认为《黄》文原意就是指烈士原作。极少数认为非烈士原作的网友是通过后面的注释或者律诗本身的内容看出不是烈士遗诗的,但他们同时也感到困惑——为什么前面的叙述表达了是烈士原诗的意思,而诗作和注释的内容却又表明是曾紫霞的感情?还有个别数网友认为我们的问题过于简单而认为诗作可能不是刘国鋕的作品。但所有网友都对我们的调查问题感到惊讶——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如果不看诗作和注释内容,这里的叙述明摆着是指刘国鋕本人的作品,甚至不少网友不约而同地认为这个问题是个“脑筋急转弯”之类的游戏。这些结果非常值得J主任以及《黄》文的作者进行反思。
   
   J主任最令人吃惊的逻辑是把《漫游中国大学——重庆大学》与故事影片《烈火中永生》进行类比,声称他们用引号括起来的刘国鋕的诗作不能看成烈士原诗,只能看成是烈士情感的表达,正如电影中英雄人物的对话也不能看作历史上烈士们的原话一般。我们不了解J主任是否知道故事片《烈火中永生》改编自小说《红岩》,小说《红岩》的故事和人物有生活来源,但它终归是小说,它甚至没有使用历史上任何一位烈士或者特务的名字来作为自己塑造的人物的名字,《烈火中永生》又在小说的基础上对人物和故事作了改动。而《漫游中国大学——重庆大学》本身是一部校史,作为校史办主任的蒋先生,用故事片中的人物对话的真伪来比拟校史中所引烈士原诗的真伪,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我们也可以本着最大的善意去相信J主任所辨称的一切,即,他们没有把铿尔的诗作当作烈士原诗来对待,那么,这又带来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明明知道该诗另有作者,也明明知道他们引用的图片有制作者和出处,他们却都把这些材料作为自己的东西呈现给读者。对于这个问题,J主任的解释是,他们从刘国鋕纪念馆搜到的资料,因为无从知晓原作者是谁,因此就顺手拿来随便使用了,没有注明出处也很正常(实际上他们也使用了齐亮纪念馆的图片,只不过J主任回避这个问题)。按照J主任的逻辑,任何人一个人捡拾到任何有价值的财物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据为己有,因为他无从知晓财物的主人。而事实上《黄》文作者是知晓这些资料的来源和主人的,因为网络上的署名,也是署名,况且资料所在地方还有网址。此外,刘国鋕纪念馆和齐亮纪念馆都有留言簿,既然费劲在这两个馆里挖掘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为何就舍不得再费一点劲在留言簿上说明一下自己需要使用这里的资料呢?纪念馆设在那里,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宣传烈士,如果其中的资料能够被烈士生前工作过的重庆大学使用,两馆维护人自然会双手奉送。可惜的是,两馆维护人从未见过有人发出过这样的请求。互联网上的资料是用来让网民共享的,但这绝不表明这些资料就都是无主的东西。如果是普通的网友,在网上发帖转载资料而没有注明出处,这是可以原谅的。但《漫游中国大学——重庆大学》是一部校史,名义上的作者是教育部直属重点院校重庆大学,这部书所属的《漫游中国大学丛书》是由两位教育部副部长领衔主编的。这样一部严肃的历史题材的书在资料的引用上如此不规范,说得更直接一些,某些段落还出现了抄袭现象,重庆大学有关部门的领导不仅丝毫没有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还企图以一句轻描淡写的“未注明出处,不是什么错误”就搪塞过去,难道不是很耐人寻味的吗?
   
   J主任的谈话以及《黄》文本身给我们提供的信息是,《黄》文是用网络上得来的材料东拼西凑而成的,作者甚至都没有舍得花时间去消化这些网上搜来的资料,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匆忙地把它们加以改造和组合,贬损了烈士的崇高形象不说,更是闹出了当代诗人代烈士写情诗的笑话。由此,整部《漫游中国大学——重庆大学》又是如何写作出来的,它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像欧书记说的那样当成历史来读,它的所使用的“史料”在多大程度上像欧书记说的那样是准确的,大抵也是可以想象的了。我们还注意到,两位网友给J主任指出《黄》文的问题之后,重庆大学党委宣传部网页上的《记忆》一文没有丝毫改动。J主任承诺以后《漫》再版可以删除铿尔的原诗,这个承诺很美好,但却无法期望。目前网页上的错误更改起来易如反掌,但J主任对此似乎没有半点兴趣。按照J主任的逻辑,他这个校史办主任能做的事情是,在《漫游中国大学——重庆大学》再版之前,要让《记忆》或者《黄》文继续去误导读者。
   
   也许有人认为,不就是一部书稿的个别章节出了点问题,用得着这样“小题大做”地进行讨论吗?是的,本来,几个青年学生在匆忙之间写就的作品,出了一些差错,的确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以她们的阅历和能力,驾驭这样的作品,也是勉为其难了。只要她们能够承认错误,并且积极改正错误,是可以得到谅解的。她们因为年轻而不了解学术规范,不懂得为文为人的一些道理,若有师长以诚实严谨的学风垂范在前,她们也会慢慢成长和进步的。我们吃惊是作为他们的老师和领导的J主任的态度,吃惊的是这个事件所折射出来的重庆大学的学风。J主任坚决不肯面对事实,找出种种理由来为《黄》文的错误开脱,其辩解漏洞百出,其逻辑自相矛盾。我们不禁要问,J主任这样一种对待错误的方法,是在帮助那几位犯错误的青年作者进步呢,还是在教给她们今后犯了错误如何把错误坚持到底?如果写校史可以编造史实,在别人指出其硬伤时还可以用“这个问题有不同理解,见仁见智”来搪塞,那么,重大的理工科学生是否可以在论文中编造数据,文科学生是否可以在论文中不讲究叙事方式和基本的逻辑呢? 
   
    重庆大学,自打小时候读小说《红岩》,就对那里产生过无穷的遐想。再后来,了解到真实的历史,知道这里的确是烈士们和曾紫霞们生活、战斗过的地方,更对这所学校产生了特殊的情感。但是,今天,面对校史中令人哭笑不得的《黄桷有情 谱红岩恋曲》,面对校史办主任令人哭笑不得的辩解,心中只剩下一句结论——
   
    重庆大学,想说爱你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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