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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献 - 传记 - 刘国鋕 - (四)战斗在山城
(四)战斗在山城
 
刘国鋕 | 时间:2008/11/14 20:05:36 作者:曾紫霞 来源:《刘国鋕》 点击:1598
 
    沙磁区的学生运动,在一九四七年六月一日的事件后,实际上成了全市学运的中心。沙磁区特支的工作对重庆市学生运动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国鋕领导特支工作,善于团结同志,充分发挥特支委员的作用,又能根据实际情况提出切实可行的计划、办法。特支在领导群众斗争中识别、考察了干部,发展了一批“六、一社”社员、共产党员。在特支领导的斗争中,影响较大的有轰动山城的“叶、宋事件”和抗议英帝暴行的全市示威游行。邓平同志写道:“在特支的活动中,国鋕同志充分显示了他是一个成熟的党的学运的组织者、宣传者,充分显示了他的卓越才能”。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山城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叶、宋事件”。这事件的情况是这样的:抗战胜利后,一些高等院校陆续迁离重庆,迁回北方及江、浙一带,于是在沙坪坝的重庆大学就成了重庆最大的一所高等院校了,它也成为重庆学生运动中举足轻重的学校。面临日益高涨的学生运动,国民党反动派千方百计地进行破坏、镇压,一九四七年初搞起个“反学运总部”以对付学生运动,把力量也集中到了沙坪坝。他们在重庆大学门口办起“青年馆”,由保密局(即军统)特务、重庆市党部青年运动委员会秘书长、总部副干事余宏达兼任青年馆总干事,把重庆大学的“职业学生”、保密局重庆站学运组副组长张光汉安排作青年馆副总干事。反动派企图掌握重庆大学,首先把重庆大学训导长侯枫封为三青团重大分团干事长,把特务、职业学生张光汉安排为三青团重大分团干事,同国民党重大区分部配合,把重庆大学的一切反动家伙都组织了起来。他们利用各种机会,想尽一切办法同进步学生、进步团体对抗,搞“同乡会”、“团契”、“读书会”等拉拢群众,拼命同进步势力争夺中间同学。这帮家伙处处监视进步同学,并向反动当局告密。一九四七年六月一日大逮捕时,由于他们的告密,高年级学生中学运的骨干和积极分子,特别是抗暴运动中的积极分子,都被逮捕了。继后,这帮反动家伙把注意力就转到了低年级学生。女学生叶孟君、宋廉嗣是教育系一九四六年入校的新生,她俩因同年纪又同寝室,政治观点一致,十分要好。她们入校不久,就同另外四个女同学办起“夜哨”壁报,贴在松林坡女生宿舍走道的竹篱笆上。由于壁报上的文章政治倾向鲜明、词句尖锐,曾引起过不少同学注目,但没有人知道是哪些人办的“夜哨”。抗暴运动时,叶孟君、宋廉嗣二人活动较多,又参加了群众团体的活动,因而逐渐为人知晓。和她俩同系、同年级的一个女学生赖某,是一个公开的三青团分子,并同张光汉等人来往密切。当重大的反动家伙把注意力转到低年级学生时,赖某已经十分注意叶、宋等人的行踪了。一九四七年十月二十三日,宋廉嗣同志回宿舍时,看见叶孟君留了一张纸条,说有事进城、当晚即归。宋廉嗣同志开始并没有在意,可是过了一天、两天,叶孟君没有返校,宋廉嗣同志和我跑到重华学院,向叶孟君好友杨某处打听,仍然没有叶孟君的踪影。这时,我们才向组织汇报,杨某给叶孟君在成都的同学叶正邦去信询问,并给叶的哥哥叶孟根打了电报询问。四处全无下落、音信杳无。当时我们从各方面情况分析,认为叶孟君很可能被敌人秘密逮捕了,因为叶孟君已是“六、一社”社员了。十一月三日重庆的报纸上登载了叶孟君失踪的消息,学校内也为叶孟君的失踪而议论纷纷,进步学生中在商讨对策。十一月六日叶孟君的哥哥到了重庆,他是中央大学政治系毕业的学生、青年党党员,在川康警政督导处工作,由于同其妹政治观点不一致,兄妹之间不太融洽,并发生过冲突。叶孟君之兄初到重庆时,还打听、询问有关其妹失踪情况、线索,但没有几天,他竟一反常态、威逼宋廉嗣同志说出其妹去处,学校传出叶孟君到解放区去了的谣言。紧接着重大训导长侯枫将宋廉嗣同志叫去盘问、讹诈,逼宋交代叶孟君的去向,与叶孟君之兄调子完全一致。尤为奇怪的是沙坪坝警察分所杨所长也亲自追逼宋廉嗣同志,逼宋说叶孟君有哪些来往友人和去向,并警告宋不要执迷不悟等,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宋廉嗣同志的抽屉被橇、日记被盗,一时气氛十分紧张。宋廉嗣同志将上述情况向组织详细汇报后,党组织认为敌人企图利用叶孟君失踪事件,嫁祸于我们党,阴谋破坏学生运动、破坏组织。因此,宋廉嗣同志处境十分危险,组织最后决定由刘国鋕同志保护宋廉嗣同志立即转移。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十五日下午四时许,国鋕到沙坪坝重大找到了宋廉嗣同志,向宋传达了组织的决定,详细地交待了离开重大的办法。宋廉嗣同志在晚餐时分告诉了在重大学习的二哥,说她要到大哥处去拿钱;然后确实到了大嫂工作的“学生公社”拿了钱,在由“学生公社”返松林坡女生宿舍的路边故意丢下一本书;然后再折回、离开了重大。当晚沙坪坝停电,宋廉嗣同志顺利地从沙坪坝按时到了上清寺何北衡公馆,国鋕早已在门边等候,秘密地将她接入院内,安排她吃过饭后,将她送到市中心五四路一家人的楼上。接待她的人不知她真实姓名,也没有让家中任何人见到她。国鋕对宋廉嗣同志作了细致的思想工作,要她充分认识她的危险处境,必须迅速安全转移。教育她要不畏艰险,临危不惧,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又要胆大心细;教育她要有足够的到农村去过艰苦生活的思想准备,要严格要求自己。组织上早就从川东派来了一个同志到宋廉嗣同志住地,认清了她的面貌、特征,没有同她说话,就离开重庆先到各联络站打前站去了。一切准备妥贴之后,国鋕亲自将宋廉嗣同志送至轮船码头,由预先安排好的一男一女陪她上了轮船。国鋕一直等到轮船驶离码头,不见船影后,才转返住地。宋廉嗣同志安全地离开了重庆,经长寿、垫江、到达大竹张家场,见到陈以文同志,实现了安全转移。从此,她就以江晓渝的名字在大竹、渠县、广安等地活动,一直受到组织的保护。三十多年后,宋廉嗣同志还深情地说:“我的生命是党给的,没有党我活不到今天!”“刘国鋕同志为我的转移作了周密、细致的部署。没有他,我难以实现安全转移”。“临别时,他曾问我希望什么,我答复他只盼重庆早点解放。当我们商议我用什么化名时,他就根据我们这段谈话内容为我取了‘江晓渝’的名字,他说等渝州破晓、重庆解放时,一定到这长江、嘉陵江的会合处迎接我的归来。重庆解放了,可是我没有在江边见到他的身影,却传来了他为人民英勇牺牲的噩耗”!
 
    宋廉嗣同志的秘密转移,组织上当时没有向我们重大的任何人透露。我们同宋廉嗣一起战斗的几个朋友发现她失踪后,四处找寻,没有下落。当时,我们都以为她也像叶孟君一样被敌人秘密逮捕了,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个个都哭得像泪人一样。在堂堂的高等学府,一个月之内失踪了两个女同学,她俩又都是我们的战友,这实在激怒了我们,我们不能忍受!我们立即向同学们发出呼吁,许多同学奔走相告,“六、一社”的同志们从中组织,重大立即举行了罢课,在校内游行,围着训导长侯枫,要他保障学生安全。松林坡女生宿舍的同学们,痛骂赖某,骂得她躲避在外,不敢回宿舍。重大一个月内连续两个女学生失踪的消息,先后在重庆、四川的报纸上刊登出来。国鋕因势利导地领导了这场斗争。他的任务是十分艰难的:他不能立即向同志们公开宋廉嗣同志的去向,使已经起来的群众运动遭受挫折,必须通过斗争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他又要巧妙地把运动控制住,做到适可而止。按照市委的部署,他有几天完全坐镇重大,一方面推动保障学生安全的斗争,另一方面逐步地将宋廉嗣同志秘密转移的真相告诉党员和部分“六·一社”骨干,引导他们在斗争中适可而止。轰动一时的“叶、宋事件”,给了国民党当局一次沉重的打击。党组织适时地结束了这场斗争,又发起了新的斗争。
 
    一九四八年初,英帝国主义在九龙修飞机场,强迫中国居民撤出住房,引起了中国人民的愤怒,不少城市举行了抗英游行示威。国民党反动派屈膝媚外,怕受到群众运动的冲击,企图迷惑,欺骗群众,又把学生运动引到反苏、反共的方向,提出了“一切帝国主义、一切外国退出中国”的口号。国鋕对一九四六年二月的重庆反苏游行印象十分深刻,唯恐中了敌人奸计。他同特支的同志详细地研究了如何领导运动,在学生中组织了讨论,引导大家把反英反美联系起来,统一认识后作了具体部署,开展了以重庆大学学生为主体的—次全市性的学生游行示威。特支领导这次游行示威,有周密的计划、明确的分工,国鋕亲自检查了各个环节的准备工作,亲自拟定、修改游行队伍所发的“请愿口号”、“抗议书”,游行时一直跟随队伍,掌握情况、及时解决问题。这次游行示威显示了重庆学生的力量,挫败了敌人企图转移斗争目标的阴谋,表现了特支的领导艺术。为此,市委对特支领导的这次示威给予很高评价,特支作了工作总结,表扬了重大“六·一社”的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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